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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通史 雍正患病纪录

2017/8/23 11:26:224700 个作者有用

  雍正元年

  “朕向来有畏署之疾,哀痛躃踊,屡次昏厥。……此宫廷所共知者。”

  (大义觉迷录)

  雍正元年六月六日

  朱批:朕安。你实在为朕放心。实力不能撑,也顾不得丢丑了,况受过暑,一点热也受不得,只得以身荷之重,着实惜养。不必为朕过虑。

  (太保公陕西总督年羹尧恭请节哀折)

  雍正元年九月初七

  朕躬甚安,已恢复了原貌。尔切勿为朕担心,一心一意勤慎料理交付之事。

  (暑理抚远大将军印务贝勒延信奏请万安折)

  雍正元年十月初七

  朱批:朕躬甚安。气色复原。尔可好?何天培声名如何,据实奏来。

  (江南学政法海奏请万安折,满文奏折)

  雍正元年十一月十九日

  窃臣请安折内奉批:朕躬甚安,业已复元,为使尔高兴,特书谕示。……皇上乃至圣天子,善养圣躬,故仅数月,得以康复。

  引用  闽浙总督满保奏报闻知皇上万安欢忭折

  雍正元年十一月十九日

  福建、浙江总督臣觉罗满保谨奏:为得知皇上万安稽首欢忭事。

  窃臣请安折内奉批:朕躬甚安,业已复元,为使尔高兴,特书谕示。尔好么?钦此。臣伏读之下,不胜忭跃。钦惟我皇上大孝性成,连遭大事,哀痛忧伤至极,且为国家百姓日日优勤,每时每刻刷新政治,圣心无所不至,奇政无所不及,神思劳倦,实非—般。皇上乃至圣天子,善养圣躬,故仅数月,得以康复。臣闻聆此讯,诚为国为民欣喜不尽。伏乞皇上从此再稍节哀,更加颐养圣躬。为此叩首、缴送批旨。谨奏。

  朱批:尔等省臣,凡朕指示交付之字,咸俱实心勉力而行,凡一二疏漏,据实进谏,帮助提醒于朕,朕虽劳累,以此喜气,足可抵消,自然畅怀。内外诸臣不能如此而行,朕虽偷空小憩,然心何以为安?诸臣若以朕为君,诚心爱戴,则应彼此黾勉,整饬文治武备,甄别属员善恶,使万民安居乐业,朕保证身体健壮,延年益寿。此等关心,实属细末小节,非朕所期望者也。

  《雍正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上、下册 页516

  由上可知,皇帝在皇太后去世后患病,数月康复。

  雍正二年闰四月十八日

  捧读俞(谕)旨:“前此偶患咳嗽。”(朱批:全好痊矣。)此必天时微亢火闷耳金热,有以万几(朱批:非也。)劳烦,肺气少耗之所致耳。(朱批:一点不觉,精神倍好。)今圣体万安如常,臣心深慰。……

  (太保公川陕总督年羹尧奏谢赏赐御制律诗及闻颁赐年父折)

  雍正二年至七年冬,基本健康。最具代表性的,仅举一折朱批为例:

  雍正七年四月十日:

  朱批:六七年来,朕躬颇健,若似神明默,有所助,私心亦甚幸焉。

  (世袭三等公川陜总督岳钟琪奏为忻闻谕旨缮折恭庆事)

  雍正八年:

  自春徂秋,圣躬违和。命廷玉与大学士马尔赛、蒋廷锡办理一切事务,并与御医商订方药。间有密旨,则命廷玉独留。……十月圣躬全安。

  (澄怀园主人自订年谱)

  雍正八年正月初三:

  初三日壬申内阁太常寺奉谕旨:本月初五日时享太庙,但朕颊旁偶长小热颗,二三日即可平复,展期初十日行时享礼。(李卫听闻:“皇上下颌偶有些微疙瘩”,即是指此。)

  (雍正朝起居注册)

  雍正八年五月初四日:

  胤禛降旨:当年太皇太后赐朕数珠一盘,现在养心殿内收着。还有圣祖阿妈赐朕的数珠一盘,尔等察来。同此小匣内玻璃鼻烟壶一件,归于一处,交在自鸣钟好生收着。再传谕尔总管首领太监等多多人知道才好。如朕万万年之后,将此三件安于梓宫内。尔总管处及自鸣钟好生记载档案。

  (清宫档案《内务府·敬事房》之“万万年之后随梓宫的东西”。转引自徐广源、孙秀珍:《雍正提前安排后事》)

  雍正八年五月十四日:

  胤禛连降两道谕旨。第一道是命将金托碟白玉杯“交与自鸣钟收贮,俟万万年之后,在御容前祭用”;第二道是命将黄地珐琅杯盘一份“亦交与自鸣钟收贮。俟万万年之后,随往万年吉地去祭用。尔等好生记载档案。”

  (清宫档案《内务府·敬事房》之“万万年之后随梓宫的东西”。转引自徐广源、孙秀珍:《雍正提前安排后事》)

  雍正八年五月十五日:

  雍正降旨:将《日课经忏》一部的“套壳、面签子俱各换新,字迹不可动。俟换新毕,交与自鸣钟收贮。万万年之后,安于梓宫内。”

  (清宫档案《内务府·敬事房》之“万万年之后随梓宫的东西”。转引自徐广源、孙秀珍:《雍正提前安排后事》)

  雍正八年五月十八日:

  雍正降旨:古钱一个,交与自鸣钟收贮。万万年之后,随《日课经忏》一处。

  (清宫档案《内务府·敬事房》之“万万年之后随梓宫的东西”。转引自徐广源、孙秀珍:《雍正提前安排后事》)

  雍正八年五月二十日:

  朕自去年冬即稍觉违和,彼时疏忽未曾留心调治,自今年三月以来,间日时发寒热,往来饮食不似平时,夜间不能熟寝,始此者二月有余矣。及五月初四日怡亲王事出,朕亲临其丧,发抒哀痛之情,次日留心试察觉体中从前不适之状一一解退,今则渐次如常矣。……朕悉心经理(怡亲王之事),不免触绪生悲,而无知之人见此情景遂以为朕心忧伤太过,以致面色清减。

  引用  二十日丁亥,诸王满汉文武大臣恭请圣安。

  上御正大光明殿,召入,奉上谕:怡亲王不幸仙逝,朕为国家痛惜失此贤王,为朕躬痛惜失此贤弟,五内悲切,自不待言。若云因悲戚太过,至于有伤自体,朕必不为也。朕自去年冬即稍觉违和,彼时<FONT face="MS shell=" Dlg? Shell?>疏忽未曾留心调治,自今年三月以来,间日时发寒热,往来饮食不似平时,夜间不能熟寝,始此者二月有余矣。及五月初四日怡亲王事出,朕亲临其丧,发抒哀痛之情,次日留心试察觉体中从前不适之状一一解退,今则渐次如常矣。举朝王公大臣中心存忠爱唯恐朕以沉痛而伤襟抱者固多,而包藏祸心如满都护辈者谓朕必过于悲哀而妄异庆幸者亦未必无人。前八阿哥之事,彼奸邪小人之意中亦必以为朕心之痛至于不可解矣。岂知朕衷自有主见,安肯效庸众之人为无益之悲耶?但八阿哥之事乃朕父子之私情小节,可以即时摆脱,不使萦绕于怀,而怡亲王之事,则有不同者。王之隐德丰功待朕宣举,王之嘉言懿行待朕表彰,国家崇报之典不可不隆,人心彝好之公不可不慰,朕悉心经理,不免触绪生悲,而无知之人见此情景遂以为朕心忧伤太过,以致面色清减。尔等试思之,皇考、皇妣大故,朕罔极之恩,寸心如割,一日之间常痛苦数十次,三载无间,此大小臣工共知共见者。彼时窃念皇考托付之重,宗社攸关,不敢违古人减性之戒,皆量朕力之所能。而为之者,如果悲出于诚,不为丝毫勉强伪饰,未有伤身之理也。若今日因我弟之痛至于有伤,朕躬则轻重倒置,莫此为甚,朕岂为之耶?且吾弟在日,但知有朕躬而不止有身,朕若不体其意,则吾弟之仙灵不知如何忧戚靡宁矣。朕更不可为之也。况凶恶不法之辈未尝无异幸之心,朕又岂肯失于节制以遂小人之大逆之愿耶?夫寿算之修短,乃一定之数,惟令名垂于无穷,斯为不朽。吾弟在日,立身行己为国为民,大节细行之间无几微之遗憾。今兹身后仰蒙皇考之嘉佑显示景象如此,而人心爱戴追思至于吞声饮泣,异口同声若如此,是吾弟之功在社稷,名耀简编者,千古为昭。朕惟有以手加额感激上天笃生此不世出之贤王,为我邦家之光,于悲戚之重转为庆幸。朕心实是如此,因尔等齐集请安特面谕知之。

  雍正八年六月:

  圣躬违和,特召臣(乾隆)及庄亲王、果亲王、和亲王、大学士、内大臣数人入见,面谕遗诏大意。

  (圣德神功碑)

  雍正八年六月六日:

  朱批:朕安。朕躬自三四月间,似疟非疟少觉违和,今已痊愈矣。特谕,以慰卿念。

  (吏部尚书总督江南河道提督军务嵇曾筠请安折)

  雍正八年七月十五日:

  朱批:今岁直省被水灾之处甚多,此皆朕偶遇违和,失于勤敬,悲痛吾弟,有伤天和之所致。朕之咎,非卿等之过也。

  (河东总督田文镜奏报东省被水州县并陈赈恤事宜)

  雍正八年七月二十四日:

  自旧年冬天,皇上身子就不大爽快,似疟非疟,直到今年三月怡亲王事前身子狠觉不安,然一天也没有倒下。…… 臣亟启折扣,捧诵朱批:“朕自三月以来时觉违和,今已痊愈矣。”

  又奉朱批:“……倘心力之所不能,无可奈何之事,亦不得不为预备,不然则朕为天地列祖之罪臣矣。……皇子皆中庸之资,朕弟侄辈亦乏卓越之才,朕此血诚,上天列祖皇考早鉴之矣。朝廷苦不得贤良硕辅,书至此,卿自体朕之苦情矣。……朕今业已大痊矣,观下谕不必惊畏。朕自去年冬即觉不爽,以为忧烦所致,亦未令医视。至三月以来,或彻夜不成寐,或一二日不思饮食,寒热往来,阴阳相驳。然朕仍日见廷臣办理事件,批谕折奏,引见官员,亦未甚勉强从事。至四月尽五月初数日甚觉违和。亦大奇异,朕贤弟事一出,朕五内悲惜,号痛连日,似应增病恙也。而似有默助使然者,顿然全愈矣。今复加意调摄,此一月安好如初矣。观此番时势病景似朕一大关,近既挽回,似尚可勉强支撑数载,亦何敢自信。……”

  朱批:朕不但身恙全愈如初,而心病亦豁然尽除而无织芥矣。朕自去年冬以来,睹内景外缘,甚生疑虑。虑者非为生死所虑者,恐获罪于天地神明,有负皇考大恩,为宗社之罪人也。前次虽谕朕躬全愈,然仍觉心神不乐。八月初遇一奇人,此老者非凡夫,实神人也。奇异处不能批谕。朕原料经此一番,精神气血万不能复旧,便勉强支撑,恐心力有所不能也。近日体之不但望精力如初,而更可冀加倍强健聪明也。前番之谕,概可置之不必论矣。朕实有所凭,非偶耳(尔)高兴之谕也。

  引用 《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十八册(八年二月二十五日至八年七月二十一日) 页1026-1031云南总督臣鄂尔泰奏报奉到谕示知悉圣主痊愈敬据愚忱折雍正八年七月二十四日 云南总督臣鄂尔泰恭谨奏为恭奉圣谕敬据愚忱事:雍正八年六月二十八日臣家奴保玉蒙恩赏银十两,驰驿赉折回滇。臣跪迎入署,随探问圣安。据保玉口传五月二十八日有老公张玉柱、王宝叫奴才到里面口传旨意,“自旧年冬天,皇上身子就不大爽快,似疟非疟,直到今年三月怡亲王事前身子狠觉不安,然一天也没有倒下。照前办事。折子上有批示总督言语,恐怕总督看见着急,故叫进你传谕。如今身子全好了,并不哄你主子。”

  臣亟启折扣,捧诵朱批:“朕自三月以来时觉违和,今已痊愈矣。钦此。”又奉朱批:“朕与卿身体虽隔万里,而心神时日相照。卿依恋思慕之悃诚,朕实深体之。而朕之想念欲令卿来京,君臣相会之意,料卿亦必尽悉。但因三省事机重大,欲令卿多调停数载。可以委用他人代理时,酌量有旨也。今不料怡亲王贤弟仙逝,朕从前意望凡朕生前身后朝廷内外大纲节目得王一人,朕实心神俱为之安悦,毫无疑顾。今不幸朕弟舍我先逝,朕之悲悼思痛且不必言,朕向日之所望一旦失矣,实如失倚护,方寸乱矣,心忐忑矣。然断不可轻宗社、负皇考,轻重倒置,为无益之伤心身也。但倘心力之所不能,无可奈何之事,亦不得不为预备,不然则朕为天地列祖之罪臣矣。朕若精神心力能常如此,内外大臣朕一人调停训导皆可为国家贤助。若求独立不倚,心如金石者,朕八年来观内外诸王大臣官员中,惟怡亲王与卿也。今王遐举矣,卿观朕此旨,而不时加珍重,则负朕处无可言喻也。皇子皆中庸之资,朕弟侄辈亦乏卓越之才,朕此血诚,上天列祖皇考早鉴之矣。朝廷苦不得贤良硕辅,书至此,卿自体朕之苦情矣。当日以为朕有此贤弟为在廷诸王大臣之表率,得卿为直省封疆之楷模,不数年,中外得以肃清,海内可望大治,朕私幸踊跃,心神俱为之宁。今事出意外,不但惊慌失措,自谓必有获罪天地神明列祖皇考处,畏怖之怀,寝食俱为之不宁也。朕今业已大痊矣,观下谕不必惊畏。朕自去年冬即觉不爽,以为忧烦所致,亦未令医视。至三月以来,或彻夜不成寐,或一二日不思饮食,寒热往来,阴阳相驳。然朕仍日见廷臣办理事件,批谕折奏,引见官员,亦未甚勉强从事。至四月尽五月初数日甚觉违和。亦大奇异,朕贤弟事一出,朕五内悲惜,号痛连日,似应增病恙也。而似有默助使然者,顿然全愈矣。今复加意调摄,此一月安好如初矣。观此番时势病景似朕一大关,近既挽回,似尚可勉强支撑数载,亦何敢自信。卿此奏暂时无益之,来往不必。卿可将三省事宜竭力办理一二年。如三省总督人也,惟高其倬心志尚可,才力不及。况此人朕亦欲就近省以备用。朕意,或云南粤西设一总督,川贵设一总督;或云川设一总督,贵州广西设一督臣。应如何分理处,卿可代朕详细斟酌,筹画奏闻。内外满汉文武大臣便微员中有可大任者,不妨拟奏,孰可应何任,孰可称何职。将卿尚有意清理,而尚未举行者,可暂缓,将就料理。一一妥协稳当,卿可信而不疑时再奏请来京。得卿在廷,朕寝食俱为之安宁矣。但卿闻此谕,若草率办理,只图速慰朕念,倘三省新闹事,宜或有乘隙反覆,文武属员变移心志懈怠安抚。至今若辈少有蠢动,那时若在命卿来料理,则内外皆致遗误,则不但卿为国家之罪臣,而朕亦不免天祖之责咎也。暂时卿可为朕放怀,勉强摆脱鼓舞,料不致错误,不可以过忠爱朕之心,有负朕倚信之意。一一尊旨,徐徐详细斟酌筹画奏闻。‘再生为忠正之人,没必为光明之神’,从来至理。今如朕弟,实为天神矣。昭然可据显应,奇特处不胜枚举。况朝野追慕之情从来史策未闻,竭朕心思答朕恩弟八载来忠爱之赤衷血诚。一切送朕弟之后事,亦似从古王臣身后遭逢为第一人也。见天理人事悲忆痛念中,又生一番代朕弟庆幸之意也。借此尚稍慰朕万不能遏徂之苦中矣。卿可为朕宽怀,朕非不明大义,不识轻重主也。况朕弟生前爱朕之诚,便此仙举,亦代朕而逝。况朕恙之愈,有不便谕卿处。朕一者不忍负皇考,再者勉慰朕弟之仙灵,万不肯为无益伤理之举也。放心,放心,朕再不忍欺卿,钦此。”

  臣伏读之下骨坠神飞,声泪俱咽,念我皇上自御极以来念念以上天之心,事事以列祖之政为政,权衡救备,极营经儆惕勤劳倍逾臣。庶稽自古帝王代不乏贤圣,求如我皇上之身心手目不少暇逸,犹惟日不足者,未之前闻。此非臣之私言,天下万世谅自有公论。是诚上天之令子,列祖之功臣,将保佑申命有庆无疆而圣子神孙绵绵奕奕,皆可必之天理,必之人心,而百世其昌者也。今以怡亲王仙逝之故,心悲悼骤难宽解以至引咎自伤言言凄楚,所不忍读,所不敢知。在边方末吏仅于邸钞得见上谕数道,犹莫不感激哀痛,泣下沾襟,况受殊恩异数无有伦比。如鄂尔泰者又蒙大学士马尔塞等钞录上谕共十七道寄阅,身在万里,缩地无由。有不惊畏尚能摆脱岂复有天性具人伦者哉?臣自五月二十日奉到朱谕命访问名医修士以备试用,即时切疑虑,寝食靡宁,兹蒙谕知:“自旧年冬至三月以来,朕躬违和,及今已全愈安好如初”缘由,虽复少释忧闷,实倍切瞻依,伏思我圣主万方在宥,痛痒相关,即远省下邑偶有水旱灾祲,犹无不上触圣怀,先机烛照。况怡亲王之仙逝,实国家一大关系事,以情性之感通遂警觉而兆验心动,病随气泄。病去固有所不知,然而然者,臣别无所知解。惟于诚明日着庄敬日强之,一人信之,至于生为忠正没则证光明神人。虽隔理本不贰生,为上柱国,死作阎罗王。彼壮夫且如此,何况明贤在怡亲王之生前没后实无微疵遗憾而隆恩殊礼绸叠谆详,实为从古王臣遭逢之第一人。大福厚幸,无可悼伤,臣前疏有云增感衔悲,观身饮泣,实自愧,用自勉也。念臣自顾行谊,不及怡亲王什一,而身际尧舜不敢以三代以下自处。此心此志则鬼神鉴之。

  敬绎“朕与卿身体虽隔万里,而心神时日相照。”又“卿观朕此旨,而不时加珍重,则负朕处无可言喻也。”等谕,臣无可复言,尽心竭力,自爱自强,时刻省惕,终身以之已耳。其新闻黔省苗疆事宜臣已另折附陈所有三省民苗事宜,并臣有意清理,尚未举行时间容当续奏。其云贵川广应如何分理,及孰可应任,孰可趁何职之处,臣未敢孟浪冒昧谨当遵旨,徐徐斟酌再具奏。

  闻惟名惟分义属君臣,原性原情恩同父子,但圣躬之康豫即臣心之舒和不尽。微忱曷胜寸结谨奏并缴朱批原折九扣伏乞圣主睿鉴。

  臣鄂尔泰无任依恋激切之至谨奏。

  朱批:朕不但身恙全愈如初,而心病亦豁然尽除而无织芥矣。朕自去年冬以来,睹内景外缘,甚生疑虑。虑者非为生死所虑者,恐获罪于天地神明,有负皇考大恩,为宗社之罪人也。前次虽谕朕躬全愈,然仍觉心神不乐。八月初遇一奇人,此老者非凡夫,实神人也。奇异处不能批谕。朕原料经此一番,精神气血万不能复旧,便勉强支撑,恐心力有所不能也。近日体之不但望精力如初,而更可冀加倍强健聪明也。前番之谕,概可置之不必论矣。朕实有所凭,非偶耳(尔)高兴之谕也。卿可丝毫不必系念也。卿原请陛见,可或与(于)明岁正月二十后,自滇起程来京,或明秋末冬初来京见朕,卿可相地方机宜尔行之。临行时可具题以闻,督印可传谕张广泗署之。卿来回亦不过四五月之间耳。路上不必过劳贪程,可从容量力而行之。余俟面言,凡地方事宜可缓料理者,俟卿回任时徐徐次第办理可也。特谕卿喜之。

  (据《云贵总督鄂尔泰奏谢恩赐人参等物暨圣慈垂注折》,雍正八年十月十七日,转引雍正批语,应为“心病亦豁然尽除而无织芥矣”,已经改正。)

  雍正八年八月八日:

  朱批:览。朕躬已痊愈复旧矣。俟卿十月间到京欢喜相见可也。

  (宁远大将军岳钟琪奏报进京陛见日期折)

  雍正八年九月:

  将传位亲书密旨密示张廷玉。

  雍正八年九月十日:

  朱批:览。朕躬更觉安好矣。

  (河东总督田文镜奏为跪请圣安仰祈睿览事)

  雍正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且闻皇帝有病云矣……其病,姑无死生之虑云矣。

  (朝鲜《承政院日记》)

  雍正九年十月初三:

  癸巳。谕大学士九卿等:皇后崩逝,朕心震悼。此时即欲亲临含敛。大臣等以朕躬初愈,本日已经临视,不宜再劳,恳词力阻,朕勉从其请,暂停前往。今该部具奏祭奠礼仪日期。朕思皇考昔年于皇妣孝诚仁皇后、孝昭仁皇后之丧如何亲临尽礼之处,朕虽未见,至康熙二十八年皇妣孝懿仁皇后崩逝,当梓宫未移之时,皇考朝夕临奠。及移奉之后,每遇祭祀日期,悉皆亲往。此朕所亲见者。今皇后自垂髫之年,奉皇考恩命作配朕躬。结缡以来,四十余载,孝顺恭敬始终一致。忽焉长逝,实深怆恻。一切致祭典仪,本欲亲往,以展悲怀。乃自上年以来,朕躬违和,调理经年,太医皆言宜尚静摄,不可过劳。因思上年怡亲王薨逝之后,朕悲情难遏,曾亲奠数次,颇觉精力勉强。朕躬受皇考托付之重,宗社攸关,为亿万臣民所倚赖,况目前军务紧要,一切机宜甚费筹画。若又亲临丧次,不但往来奠醊之间,外劳形骸,而触景增悲,更致内伤心气,实非摄养之所宜。即朕自度力量,亦觉勉强。但今皇后丧事,国家典仪虽备,而朕躬礼数未周,于理有恐未协,于情实为难忍。权横轻重之间,如何可使情理兼尽,以慰朕心。着共同定议。具奏。

  寻议:圣躬所关至重至大,时届初冬天气乍寒,圣躬难以全安,尚须加谨保护。大行皇后诸事,俱已遵照旧章,仪丈隆备。前月二十九日皇上已经临视,若遇祭祀之期,又复亲往奠醊,劳勤悲伤,非所宜。伏查明代会典,皇后丧仪止载皇子及百官应行典礼,无亲临祭奠。若遇祭期,例可遣官致祭。伏乞停止亲王,于礼允协,于情亦复安。从之。

  (《世宗宪皇帝实录》卷一一一)

  雍正九年十月初三日:

  朱批:尔等使朕如此畅快,何疾不治,何病不除?朕躬甚安,已痊愈。朕之亲切宝贝,尔等俱好么。

  (参赞大臣傅尔屯等奏请万安折,满文奏折)

  雍正十年正月:

  将传位亲书密旨密示鄂尔泰。(除张、鄂二人“外此无有知者”)

  雍正十年正月十七日:

  上谕:京师自上冬及新春未得雨雪,畿辅地方及近京各省虽有奏报得雪者,看来亦未普遍霑足,因思上年十一月十五日月食,据钦天监观候,曾引占书,“燕赵早禾麦伤”之语陈奏朕前。朕心甚为忧惧,拟于正月祈谷之期虔祷上帝以迓天和。乃朕躬偶感风寒,医家奏请避风静摄,是以未曾躬亲祀典,此心愈加乾朝惕。维兹数月以来,雨雪未降,显系上天垂象,以示儆,甚可畏也。朕虔诚修省体察政治之缺失,以期仰格天心。……

  (《上谕内阁》)

  雍正十年正月二十八日:

  朱批:朕躬痊愈矣,着实修省祈雨为要。

  (河东总督田文镜奏为请安折并各属报得雨雪未获普遍臣遵旨悉心访察等事)

  雍正十年三月八日:

  朱批:以手加额览焉。朕躬已大愈,较前未病之先,更觉健好,丝毫不必为朕忧懔可也。

  (吏部尚书总督江南河道提督军务嵇曾筠奏报甘雨沾足运河水势深通折)

  雍正十年三月十二日:

  朱批:朕躬甚安好,较未病之前更觉健畅。

  (两江总督署理云贵广西总督印务高其倬请安折)

  雍正十年五月初八:

  樘曰,彼国事,欲为探知,使李枢、金是瑜,通于常明,常明使人通于通州,而彼国天旱太甚。皇帝之病,近来添加,事故多端,忧虑方深云矣。天旱孔极,祈雪祈雨祭,累次设行,而连为斋戒,皇帝下部之病甚重云矣。……

  雍正之病甚重,彼人皆以为忧,岳将军捷音至后,稍以镇定云矣。……皇帝有病,隔琉璃窓(窓即窗),张廷玉,独持文书以入,从窓外禀定,而常明等数人,侍卫云矣。张廷玉为相,岳锺琪为将,二人皆汉人,与康熙之信用清人,似乎异矣。

  引用 前年八月,雍正送兵出征,全军败没,又送马尔赛出征,亦未免大败,仅以匹马逃归,居庸、关西、北蒙古之界,惨有侵轶之患,雍正深以为忧云矣。关东及燕北军,则称以八旗军,衣食资装,皆自官备给,此皆骑兵也。其余天下军,则称绿旗军,皆步兵也。近年出征,皆用八骑[旗]军,岳锺琪则率绿旗军,防玉门关云矣。有林本裕者,居在潘阳西街,善文有识见者也。以笔谈,问西贼事,仍及中原事,则答以为恐有轮台之悔云,又问然则财穷兵竭耶?曰,然矣。以年年出征之故,财力荡竭云矣。臣等入去时,过东八站,骚屑太甚。问其处人曰,关东即根本之地,而连年发此土兵,得无失固根之意耶?答曰,此实不得已也。当初则出征军兵家属所食,皆自其国周给,故军兵皆乐赴,而今则国用,渐竭于征役,至有抄富民为兵之议,故民心骚动,关内亦云不太平,西贼如是,天子眉头,每不展云矣。所谓马尔赛,即从阁中出征,佩大将军印,率兵而去,未及下寨,西贼掩击,全军覆没,马尔赛瞎一目,仅仅逃还云矣。有星变,极其怪异,三使臣皆见之矣。二月初六日夕时,西方极西边,星殒如盆,尾长十余丈,火如楹,其殒有声,蜿蜿若龙之形,良久不灭,燕人畏之矣。其后岳锺琪捷报至,彼人以星变,为西贼之败征云,而其言何足信也?或云,康熙丧时,有星变,皇后丧时,亦有之。今又有星变,而雍正之病甚重,彼人皆以为忧,岳将军捷音至后,稍以镇定云矣。台湾即福建下也,而郑芝龙曾所割据处也。近闻有海寇之渐,燕人亦以为虑云,海东复国者,壬辰以后所作之书,而只有一件,既无本板,故欲为得见,而终不能得,只见地图一张,故模得以来矣。盖幅建[福建],对冲我国,地势最下,与济州,恰相对矣。臣待罪南邑时,亲见海外地势,闻海中有水宗,不曾有唐舶之往来,盖海路甚艰,而登、莱一角斗绝,入于东海中,与我境湖西、海西相对,故此等处唐舶之出没,最可虞矣。文命曰,书状所达,大体虑念之道则是矣,而康熙本非一代后即亡之主,雍正亦非常人,西贼虽作梗于其处,而非有志于天下矣。尚絅曰,?与蒙如此,中国其于荡败,何哉?文命曰,蒙则不远似入于中原矣。关外之人,则其主不美之事及不好之谈,必皆为之,此乃汉人故也。其言不足取信矣。上曰,向来有言,萧墙二字,此言似是矣。雍正不能料后,至有觉迷录之作,而尚不建太子,是可异也。日跻曰,十四王之不能杀,亦有由矣。十四王,先娶蒙古女,生二子封王,二子以为父在罪藉,子不可为王云,十四王,又于西边出腊,遇一女约婚,即穆顺公主,亦蒙古最亲国女子也。勇力绝伦,生二子,亦非常,故雍正畏其十四王之两妻家,不敢杀之云矣。十四王年近五十,而与雍正同腹所生,似闻人心,皆以十四王为贤云矣。且今则彼人言,雍正稍异于前,前日使行,过东八站,则往往闻雍正怪举之言矣。今则皆言,能悛旧习,颇有爱民之举云矣。雍正近来,多出财物以赈民,又出谷与银,置之于通州,人皆称美矣。且于道中,往往有旌门处,问之则皇帝使之然矣。上曰,彼处亦有烈女乎?日跻曰,有烈女门矣。上曰,雍正病既深痼,而尚不建太子何也?樘曰,皇子有二人,而不封储副,问其故,则曰,非封妃之子,故不封矣。曾有封妃之子,而丁未年我国医员吴之哲,入去治病,因至不救云矣

  闻雍正初则贪财甚虐。臣下有财富者,则构以重罪,藉入其财,故怨讟朋兴矣。其后猝然改悟,以是有誉,然问其朝廷事,则以为朝廷之上,久无台谏云矣。尚絅曰,雍正于初年,有谏诤者,则使之蹴打于前,多有即死者,故今则无谏臣,而谏之一字,寂然于朝廷云矣。

  (朝鲜《承政院日记》)

  雍正十年五月二十二日:

  上曰,皇帝之病何如云耶?得和曰,其病闻甚非轻矣。臣有疾时,通于礼部,则太医数人,连续出来,论病之余,语及皇帝之病,则以为下部自腰以下,有同未冷之尸,不能运用云矣。臣等离发皇都,及到通州以后,则居民辈,皆问皇帝之病及抄兵何时发送之奇,以此观之,其人心扰动,可以知之,且灵龟塔二百里许越边,有大飞?子亦叛,故,灵龟塔,设木栅防守云,此乃道路传说,何以准信也。上曰,太医亦云皇帝之病不轻乎?春跻曰,太医亦云不轻,而大抵彼中事,虽有涂听道说之言,皆不可信,故,先来状启,不为别单,盖以事非时急,恐惹骚屑故耳。……且皇帝之病,已无可为,而有子二人,诸王林立,尚不立太子,人心靡系,此亦无远虑之致也。皇帝之病,源委深痼,故,诸道医官杂进,或以试药无效,被杀者,至于数十人,最后服南方一医之药,颇有见效。故,即拜其医为户部尚书云,户部尚书,何等崇秩,而以为赏医之资,爵赏之紊乱,亦可知也。

  (朝鲜《承政院日记》)

  雍正十年十一月十五日、十一月二十二日(两折应当是同一折,怀疑其中一折是抄副):

  朱批:朕躬甚安。朕病已退。且尔又格外快慰,故体甚好。惟思念爱怜尔等之心,笔不能尽,祈祷仰副天恩,事速完竣,尔等喜悦返回,君臣喜庆相会,昼夜盼望,尔好么?

  (靖边大将军锡宝奏请万安折,满文奏折)

  引用 护军统领永福奏报祈祷圣躬万安折

  雍正十一年三月二十五日

  朱批:永福胡奏之语,不成体统。(此朱批原文为满文)胡说之极!果应其言亦奇事也。(此朱批原文为汉文)

  奴才永福跪奏;为奏陈愚奴诚意事。

  先奴才朝天观日,为我寿命均由圣主所操而祈祷。后我复朝天望日张口,天日由喉咙便知晓我之心意。若毫无诚意,天务恶报以死。昔有诚意均请我圣主操掌寿命。所谓心诚则天必合。本身尚如此,此谓如何?而告之一人,其人曰:尔之寿命圣主俱获。尔之此诚意,天复另赏与尔寿命。等情。先闻圣躬欠安,奴才哭泣祈祷于天,将圣主患此疟疾,我愿己身加二倍病之,亦祈祷圣躬为安。我昔不诚心诚意向天日祈祷由圣主操掌寿命,我身断不得抵家,不仅不得好死,必罪及子孙。倘向天日诚心诚意祈祷,天务怜爱佑助我之诚意,仰蒙圣主仁爱之恩。奴才我寿命尚由圣主操掌,为人事又岂有谎奏之理乎?奴才自幼差于圣主前。圣主稔知奴才。奴才甚愚昧,倘将人之语信以为真,轻率具奏,不可料定。奴才断不欺骗皇父。奴才虽甚愚昧,于皇父前朝青天发誓,甚知善恶回报必相符。奴才系出野外之人,倘非诚意,岂能不畏誓言乎?谨此奏闻。

  《雍正朝满文朱批奏折汇编》,页2188

  后续相关

  护军统领永福奏请万安折

  雍正十一年五月十八日

  奴才永福跪请圣祖万安。

  朱批:朕躬甚安,业已康复。较此数年病之前,尚觉更加。病俱除,尔好么?特为大禧寄信。《雍正朝满文朱批奏折汇编》,页2209

  雍正十一年三月二十五日:

  先闻圣躬欠安,奴才哭泣祈祷于天,将圣主患此疟疾,我愿己身加二倍病之,亦祈祷圣躬为安。

  (护军统领永福奏报祈祷圣躬万安折:)

  雍正十一年四月七日:

  曾闻雍正皇帝有病矣,已瘳云乎?宗燮曰,闻其出入频数,可知其疾愈矣。

  (朝鲜《承政院日记》)

  雍正十一年五月十八日:

  朱批:朕躬甚安,业已康复。较此数年病之前,尚觉更加。病俱除,尔好么?特为大禧寄信。

  无日期:

  1、朱批:朕躬甚安,从来夏令身体不及,今年好。特谕卿等,喜之。

  (黄炳、岳锺琪、宪德、马会伯请安折)

  2、朱批:朕躬全安,较去冬之好,更觉安和,宿疾尽除矣、特谕,令卿喜之。

  (河东总督田文镜请安折)

  3、朱批:朕安。朕躬全愈,安好如旧矣。

  (都察院左都御史仍暂署两江总督印务史贻直请安折)

  4、朱批:朕躬已全愈矣,卿好么?

  (河东总督田文镜请安折)

  5、朱批:朕躬全愈如初,卿好么?

  (河东总督田文镜请安折)

  6、朱批:朕躬甚安,每岁夏令便觉少有不爽,总不似今年,甚好。卿好么?

  (云南总督鄂尔泰请安折)

  7、朱批:朕躬大愈,全安矣。卿好么?

  (浙江总督管巡抚事驻札杭州请安折)

  8、朱批:朕躬痊愈大安矣,卿好么?

  (浙江总督管巡抚事驻札杭州请安折)

  9、朱批:朕躬全安矣。

  (浙江总督管巡抚事驻札杭州请安折)

  10、朱批:朕躬甚安,从来夏令不似今年,更好。

  (常赉请安折)

  整理者:洗桐女史——[稽古右文·康雍梦华] 论坛

  复制到吐血啊orz

  我还一个个把奏折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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